枭隼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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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浅薄如我,也有所憧憬。
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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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地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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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椒香辛料◥扎克X瑞吉尔/七夕开心一下X

#扎克X瑞吉尔
#自娱自乐圈地自萌

/毫无章法文笔以及私设满屏
以上♪






「女孩子啊——是由砂糖、香辛料以及一切美好的东西——构成的♡」



彼时瑞吉尔正在不知哪一层的哪一个密室里翻箱倒柜。

她身边剥落黄漆面的老旧长桌上有一台打了红锈大概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遗落下来的老式唱片机正不厌其烦的嗡嗡作响。

黑色磁面上烙着青苔的油斑,也许在一场雨后的某个午后还有只意大利蜗牛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吻痕。



「……贝蒂偷偷打开了密封的小橱柜,惊讶地跌下了她踩着的高脚椅,破旧的小碎花连衣裙被地缝中凸起的铁钉划破了一个大洞——」



金属合成的电子音时断时续伴,抑扬顿挫随唱片年轮的运动拉扯成沙哑儿歌。


「……天呐!她心想,这真是糟糕极了。她不仅发现了安吉尔的小秘密,还要被那头红翎野山鸡一样涂着蓝绿色眼影的继母指着鼻子赶去地窖饿肚子了——」



四个并排的黑色柜子,最上边躺着一个倾斜的红色方盒,上面还扎着蓝色波点的宽边缎带。瑞吉尔试着踮了踮脚伸长了手臂去够,转而干脆放弃,毕竟她连柜门三分之二处都没能抵达。




“扎克。”

兜帽青年站在她身后两步之遥不厌其烦的保持满分力道咚咚踩踏着木质门廊与踢脚线中空地带一块凸起的金属地砖。

瑞吉尔转过身,象征性摸了摸随身小挎包上的黑色柳钉抬头求助,“有个盒子。”





“哦,哪个——”扎克抬头无目地扫了一圈房间停止了原地踩踏的动作,顺势向瑞吉尔的方向走了两步刚好跨过了她停在并列衣柜前,漫无目的地伸手直接打开了第一个柜门的瞬间突然面色一变啪的一声把柜门按回去,转身直面瑞吉尔依旧平淡无波的湛蓝色瞳孔。“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我说,我一直都很想说了,必须要说!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这样很奇怪,非常奇怪,全部都很奇怪!”




“还有,你冷静过头了吧?!”


扎克烦躁地挑高眉峰,被绷带层层包裹的面部在逆光阴影下勾勒出轮廓分明的清隽弧线,半边松垮的深色兜帽下只有一双细细长长的冷冽瞳孔,上挑的眼尾不羁圈画着内里自我映刻凶狠残暴与血腥戾气的琥珀色深潭,幽暗紧绷,却混杂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纯真之色。



昔日的杀人魔先生不管出逃游荡了几年光阴也始终做不到名义上的靠谱之名,时间在这位成年靠谱男性的身上似乎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只是更加铸就了他疯狂本性延伸之余的那一点点,无垢感。



然而这并没什么大不了。

扎克就只是扎克。


扎克,只要作为扎克而存在。

——就完全足够。



毕竟,某种程度上已经到达某些国家法定结婚年龄的瑞吉尔有着十六岁花季的娇艳外表却也没有与之相衬的一副内在。

相辅相成罢了。或者说,狼狈为奸?




瑞吉尔不自觉抿出一丝笑弧,她喜欢这个词。




视线越过对方移到她够不到的柜门上,她正色询问,“柜子里,是什么?”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出逃三年,或者说,与扎克快乐的三年旅行。
他们偶尔会张扬的招摇过市,偶尔也会隐姓埋名,作为一名不知目的与前方为何的挂名旅者,途径一个又一个的陌生城镇。


除了需要偶尔给惯于放任自流的旧杀人魔现役死刑犯先生尽心善后力求不留半点痕迹留给巡警的狗鼻子以外,似乎也没什么难以忍受的地方。

毕竟偶尔接个黑活对于时刻游走于灰色地带的两个人来说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索性,地方警署的久远通缉令还没有能叫全欧洲过目不忘的能力,沉浸在日常的人类对电视荧屏中仅仅占据新闻报道半成时间一闪而过的静态死刑犯照片显然没有足够的兴趣,两个举止怪异的过路人还不如晚餐的鲜肉咖喱和蓝莓馅饼更具吸引力。





不过这一次显然,在时隔三年之后,又误入了某个不知名的陷阱。

大概全世界形形色色的无聊人中总会有那么几个,像格林神父和丹尼医生他们一样喜欢打着观察和投其所好的幌子到处抓人来玩密室逃脱的游戏




虽然她其实不太喜欢。

那些用于模拟虚构人生的小物件。





瑞吉尔被扎克摇着肩膀晃回了神,对方大概把她当成了摇摇椅,毫无风度得把她晃得头脑眩晕。

她还穿着蓝白相间的棉布格子裙,金发洋洋洒洒垂在肩头,她歪着头打量面前濒临爆发的绷带青年,硫酸铜溶液里稀释了一捧细蕊紫丁香,流动出格外剔透的湛蓝眸光。径直吐露心中所想,“扎克其实完完全全——”



“不靠谱。”

“哈?”‘不靠谱先生’毫无半点意外被轻易带走了话题,他甚至用手里那根粘满了粉红色糖果贴纸的棒球棍狠狠戳了几下脚下的钢板。“你没资格说我吧?”



啊说起来,她前两天在单人出租公寓里尝试制作的巧克力甜饼好像失败了,最后的记忆是扎克拦腰抱起她从八层楼高的后窗跳下以及随后紧跟而来的爆炸浓烟轰鸣声。


但是这不是她的错呀,不靠谱的应该是那些在烤箱里装了恒温炸弹的人才对。





“扎克。”她继续问,眼观鼻鼻观心。“柜子里,是什么?”


“塑料玩具,还是玩偶?像个动物,我没看清——等等!”



啊糟糕,他又想起来了。

“瑞依!你下次再敢转移话题我就杀了你!这次一定会杀了你!表情再无趣也会杀了你!”



感觉自从她教了扎克逐步认字以后,对方好像变得稍微聪明了一些。

虽然威胁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新意。




瑞吉尔乖巧应了一声,一如既往的。接着继续催促扎克拉开柜门的动作。扎克颇为烦躁的啧了一声,还是顺应拉开了身后的柜门。




「……难以置信,她无比圣洁的十六岁生日竟然要在又黑又脏的小地窖里度过!她今天刚刚收到查理斯的生日礼盒,还没来得及打开呢——」



留声机不厌其烦的充当背景音,故事一段接着一段讲得不亦乐乎。瑞吉尔一边制止了扎克望向留声机蠢蠢欲动的小动作一边凑近了柜门打量里面被恶趣味涂了红颜料的塑胶狗头模型沉默不语。



扎克仰仗身高优势伸手拿起模型打算近看,转瞬间破空声四起,他目光一凝侧身后退两步躲过那只削尖的小箭。他手中还抓着那只模型,整个人气场却瞬间变化,瑞吉尔看了眼对方唇角突兀扬起线条夸张的阴险笑弧,然后是手中的红色模型,顺势低头瞥到对方脚下的钢板像是想到了什么。



留声机的故事一段接着一段,陈述,往复;翻来覆去,周而复始。仿佛每到节点部分都要倒带重来一遍。



「……贝蒂偷偷打开了密封的小橱柜,惊讶地跌下了她踩着的高脚椅,破旧的小碎花连衣裙被地缝中凸起的铁钉划破了一个大洞——」


贝蒂打开了‘橱柜’,跌倒。

她望向面前的一排衣柜。



「……天呐!她心想,这真是糟糕极了。她不仅发现了安吉尔的小秘密,还要被那头红翎野山鸡一样涂着蓝绿色眼影的继母指着鼻子赶去地窖饿肚子了——」



安吉尔的小秘密。


扎克打开了‘橱柜’,发现了‘红色的塑胶狗头’。

扎克躲开了陷阱,后退了两步。扎克‘跌倒’了。



想想看。贝蒂打开了‘橱柜’,跌倒了,接着——


「……贝蒂偷偷打开了密封的小橱柜,惊讶地跌下了她踩着的高脚椅,破旧的小碎花连衣裙被地缝中凸起的铁钉划破了一个大洞——」




地面,铁钉。

瑞吉尔注视着脚下的钢板面色一变,伸手扯动扎克的衣角望向成排柜子的顶部空地。“扎克,上去,快一点!”



话音未落,扎克抱着她的腰一个箭步跳上去。刚刚待过的地面咯哒一声转变为布满尖锐铁钉的钢板。

并且,带着整个地面一寸寸上移,这样下去大概会被压成肉馅饼。




“!”

“喂!瑞依!想想办法!要死在这里我宁愿先杀了弄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人!”




恩,有道理。

虽然扎克的逻辑没有道理。



瑞吉尔沉吟着没有说话,留声机的声音刚才戛然而止,大概被钢板戳成了筛子。




「……难以置信,她无比圣洁的十六岁生日竟然要在又黑又脏的小地窖里度过!她今天刚刚收到查理斯的生日礼盒,还没来得及打开呢——」



地窖,生日礼盒。

礼盒?




瑞吉尔跪趴在柜顶上看向一旁触手可及的大型礼盒。一个倾斜的红色方盒,上面还扎着蓝色波点的宽边缎带,是她够不到的那个盒子。

她艰难伸手过去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把左轮手枪和一个小型留声机。把它打开,熟悉的声音抑扬顿挫充斥整个空间。




「……天知道贝蒂有多么期待这次的礼物。记得她曾跟查尔斯说过,要是胆怯如他能够帮她解决掉安吉尔的大狼狗,她就绝不介意去参观他挖了一个月才建好的秘密基地——」




秘密基地,挖的?

挖的,地道!




她拿出左轮手枪毫不犹豫把盒子扔下去,不期然看到盒子后的墙壁上嵌着一块巨型钢板。她举起左轮手枪对准钢板径直射击,后坐力震得她右手发麻。

特殊材质的钢板应声而落,脆得让她惊讶了一下。




一个一人宽的地道出现在墙面上,瑞吉尔转身爬进去,扎克紧跟着爬进来。身后轰的一声巨响,他们转头去看,身后的通道被堵得严实,房间的现状不言而喻。


千钧一发。




“我一定,要杀了弄出这些乱七八糟东西的人!”


瑞吉尔扭头瞅了眼面目狰狞的绷带青年,视线从对方手中粘满粉红糖果贴纸的棒球棍身上诡异的停顿了一下,又恢复了波澜不惊。




她往前爬着,小声应到。

恩。





与此同时,小小的通道内突然由远及近传来熟悉的,留声机沙哑诡谲抑扬顿挫的声音。




「……温蒂的夜莺被人偷走了,她哭得如同一朵姿容憔悴的百合花——」




“我一定要杀了他!!!”




啊,真是恶趣味。

瑞吉尔一边攀爬一边如是想到。




你瞧,把靠谱的成年男子都给惹毛了。







-TBC

ps,七夕嘛,开心一下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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