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炭
#短/试写/义勇视角
☆磕一块义炭的水果硬糖开心一下
刀刃翻转一线天光,空气泛起波澜压缩成薄薄的一片依稀透露出内里包裹的粼粼银光。
漆黑刀刃出鞘的锋芒瞬息间毕露无疑,随后而至的斩击也流畅漂亮得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这是千锤百炼下拼死磨砺出的剑技,并非最华美、并非最干练——却最是温柔干净,让人悸动不已。
富冈义勇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然后放手松开滑出鞘一半的刀刃。
秋夜里的密林幽深寂静,漫天流萤随着四时流转剥落成灰,晚枫随风摇曳,曾经蛰伏枫林的丑陋巨兽化作尘灰,掌权人易了主重回到最初由自然赋予权能的密林手中,月光露了半弦,游弋出云层雾霭的遮蔽区,银光粼粼几次折返,是手握刀刃的少年踏步而来的风向标。
“义勇先生!”
少年的音色清凌凌的透过空气,他一贯波澜不惊的眸底泛起涟漪,深海内微光乍现,倒影翻转成深海浮游物聚散之间的荧光具象在虹膜表面几度沉浮,又悄无声息的淹没回渊流之中。
“恩。”
富冈义勇微微颔首,下颌角连同脖颈裸露的一线勾勒出青年人独有的流畅锐角。
少年的身影由远及近,烟霞涂抹在他眉眼发梢,炽烈的艳色摇摆进月夜的风里,他带着笑、月光、满身的鲜血和一阵枫林里旷达肆意的风突兀的闯入富冈义勇的视线范围——那片狭窄而死寂,满是懊恼与自责的深海设限圈。
然后有什么开始崩坏,一寸一寸破开他紧缚的绳索,一层又一层切割掉外罩的隔膜。
回过神来,满心满眼里只剩下那柄漆黑的刀刃。
义勇想,他此时此刻也许是带着笑着,趁着夜色深黯独独在眼底流转出半分温柔的韵脚。径直咽下踟蹰未解的话语,轻若未闻的续接了谁也听不见的低沉喃语。
——恩。
「我在。」
所有意识的起点皆是未知。不知从何时开始关注,不知从何时开始回想,不知从何时开始牵挂,不知从何时开始——悄悄悸动。
枫林恶鬼早已殆尽,弦外之鬼对名为灶门炭治郎的少年早已构不成足矣预支生命的威胁,只不过受伤已成常态,拼尽全力夺取胜利所支付的代价是骨骼错位、肾脏破裂以及血管崩溃的累累伤痛。
拼死练习,付出伤痛,得到战果,咬牙忍耐;然后继续磨砺,疼痛,得胜,然后——继续忍耐。
不停的不停的,不停的忍耐忍耐再忍耐。
就在这样忍耐的终点站,他面前咫尺之遥的冷面青年突然伸手环抱住他,面颊紧贴的红色布料干燥而柔软,熟悉又陌生的冷香沁入鼻端。炭治郎小心翼翼地从中抬起头颅望进现任水柱那双古井无波的瞳孔,他的发梢凌乱落下几缕挡在额前,伤疤的暗纹隐在明灭不定的光影间,只余一双流光璀璨的石榴红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炭治郎带着他一贯朗然清凌的笑音化作问句,满面的纯然同他尾音疲惫后的沙哑交织着——无法磨灭的烙进富冈义勇的眼底。
“义勇先生?”
那是纯然而无垢的问句,在耳廓里几经翻转印刻成诗。
于是他接着这首诗将它吟诵——义勇环抱着炭治郎纤瘦的身形,拼花的羽织磨蹭着婆娑作响,他在那声响的间隙低头凑近少年的耳边,吐露出语调平平的浅淡单音。
像是无心之举,像是无意而为;他语调平平,眸底却深深的氤氲成空茫的一片。
“——痛……吗?”
炭治郎愣了愣,从怀抱中抬起头。
一瞬间。
万千思绪流转。
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第一次有人会问炭治郎——你会痛吗。
他会痛吗?
“不痛哦。”
会痛啊。
“不痛的。”
怎么会不痛呢。
父亲病危之时不能痛哭出声的痛;学会独自支撑起全家的痛;家人被鬼残杀的痛;眼看祢豆子被迫变成鬼的痛;每日每夜拼死磨砺的痛;踩在刀尖上与鬼厮杀的痛;痛也不能说出的痛……
“真的不痛。”
——他会痛吗?不会痛的。
因为灶门炭治郎是哥哥,是鬼杀队的杀鬼剑士,是作为保护他人而存在的存在——
富冈义勇像是无心之举,像是无意而为;他语调平平,眸底却深深的氤氲成空茫的一片。
他开口,唇齿一张一合。
“痛的话,不用忍耐也可以的。”
炭治郎垂下头埋在富冈义勇的布料褶皱中,安安静静的,隔着层叠的棉布流露出含糊不清的回应“不痛哦。”
富冈义勇依旧平淡无声,他维持着动作,在末尾落下淡淡的应和“嗯。”
“不痛的。”
“恩。”
“真的不痛。”
“恩。”
“一点都不痛!”
“恩。”
“炭治郎。”
富冈义勇环抱着他,安安静静,默不作声,然后侧头贴近他的耳边,一字一顿,平平淡淡“——回家吧。”
回到那个装点了紫藤花之海,独属于他们杀鬼剑士的那个——独一无二的家。
在痛苦与罪恶的彼端,总会有那么一个地方,还让你能够停滞下倦怠的脚步驻足片刻。
所以忍耐也好,疼痛也罢,记得找到回家的路。
一步一步,一步又一步。
等到有人在你耳边说一句——回家吧。
炭治郎点点头,刀刃收回长鞘,他伸手回抱住对面人,一时间不知是留恋那不算温暖的怀抱,还是留恋那句突然而至的问语。他只是长长的,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雾气氤氲间他低低的,低低的回语。
“——好。”
枫叶随晚风骤降一地,拼接他们归家的路。
Fin/
什么都没有。想写义炭想开车,找不到感觉只能写写意识流小短篇找找感情流。
感觉没写出想写的东西X_(:з)∠)_